*内容:Undertale AU同人文章。

*CP:NMK,KNM。

(资料图)

*有人物ooc倾向，有私设。请自行避雷。

*微病态，微血腥，压抑感十足，有亿点虐。不适者请勿食用。

*本文字数1万＋，请细心阅读，获得最佳观感。不喜欢长篇的朋友可以退出了，谢谢。

*本文有负面语录，会用●标出，需要者可以收藏(什

*封面源于网络。

*作者筱雨的啰嗦留言:

Sorry啊各位，感谢你们已久的期待！

最近学业很忙，实在没有时间更。

所以起码好几个月才发一篇…

见谅见谅_(:з」∠)_

没问题就开始咯～

●漠世纷扰，沧海桑田，我们都是尘埃中的一粒草芥，随时都会随风而逝。诉尽悲苦，根本毫无用处。

午夜之时，只属于寂寞与孤独。

医院的空荡的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直至门推开的那一刻，她紧张惊恐的面庞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。

“主任医生，不好了！！”

“怎么了，那么慌张作甚？”

“404室的那个…”

护士喘着粗气，断断续续地接下去，

“404室的那个病人…情绪很不稳定！！已经打伤两三名医生了！！！”

“啧，怎么又是这种情况…”

主任医生摘下眼镜，利索地套上白大褂就跑出门外。

“正好你去迎接即将到来的那位医生，我去处理情况！”

“明白！”

护士接下后就抓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，在电话未拨通之时，主任医生早已不在原地。

待到主任医生到达拐角处的404室单人病房的门前，里面传来了凄厉的叫声。

他猛的推开门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于黑暗之中迎面而来的刀刃，他迅速闪到一旁，险些被刺中。

待他回过神来，眼前的病患已经持刀逐步逼近自己。洁白的衣服沾染血色，神情冷若冰霜，甚至玩味地舔了舔干燥的唇，犹如野兽一般享尽贪婪，毫无同怜之意。

在主任医生即将命丧于此时…

“…呃！！”

眼前的身影却突然发出呻吟，他稳不住脚跟后退了几步，然后倒了下去。手中的刀也随之下落，在地砖之间发出响声。

主任医生定睛一看，房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，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于门口。在他身后的救助人员接令收拾现场。

“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，哈?”

他的沉稳带有磁性的声音启唇而出。

他走近已经吓软坐地的主任医生，墨绿色如晶石一般明亮尖锐的眼瞳饱含笑意。

“主任医生，别来无恙。我是Nightmare，奉命前来，有什么事请直说。”

随即亮出了名片，表示身份无误。

“Nightmare先生，您可算是来了。”

主任医生见到Nightmare之后，神情突然变得激动，仿佛都能跳起来。

他站起身来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。

“咳咳，让您看到这么狼狈的场景，属实招待不周，请您谅解。”

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看见了Nightmare手中紧握着的手枪。

“所以刚才…”

“也算是千钧一发吧。”

Nightmare一边抚摸枪身，揣摩上面精密的结构，另一边握住扳机，仿佛随时准备来上一枪。

“这只是麻醉枪罢了。要是是真枪，估计我早该进监狱了，哈哈。”

他掩嘴而笑，目光转移到一片混乱的现场。

“话说，这么严重的情况，为什么不报警?”

“啊…这个…”

主任医生的眼神变得黯淡。补充道，

“现在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，请跟我来吧。”

随后吩咐其他人处理好现场，离开病室走在前面。Nightmare见状也没有多管，跟着离开了。

第二天。

Nightmare起床收拾好内物之后，来到了404病房门前，准备接待治疗那位病人。

他低头看了看病历…

姓名:Killer

年龄:17

身份:无

病状:中度幻想症以及□□□□□□，无法确定病因

有时会陷入混乱造成伤害，请照看医生谨慎对待，情况紧急请立马通知上级。

“奇怪…怎么有些字迹模糊不清?”

Nightmare发现了问题。

感受到诡异的目光注视着自己，他回头一看，但是什么都没有。

额头冒出冷汗，他不禁回想起之前的对话…

时间回到昨天晚上。

“Nightmare先生，再次由衷地感谢您的到来。这次请你来是为了一件事。”

主任医生拿出一张病例，递给了对面的

Nightmare。

“这是我越比较难以处理的病患之一，又由于我院没有关于治疗精神人才方面的人才。所以就想这方面的专家，也就是您，Nightmare先生。恳请您祝我们一臂之力，住宿餐饮会为你提供，请您放心。”

“既然是这种情况，为什么不直接送往精神病院呢?说不定你们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，比我好的人可多着呢，何必找我?”

Nightmare冷漠地说道，又仔细揣摩着病单，眉头紧锁。

“呵…居然…”

“你刚才说了什么吗，主任医生?”

Nightmare抬头看着眼前目光游离的人，试探着问。

“不，没有，我直接实话实说了，Nightmare先生。您既然来了，又何必去其他医院添麻烦呢？”

主任医生笑着回答。

“…也对。”

Nightmare表面上应和着他，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。如微风拂过一般很快收敛了。

●因为我是替代品，他们是幸存者。

“我会履行自己的职责，那其他方面就拜托你们了。”

Nightmare随后起身，主任医生见状也忙跟着起身，两人郑重握手而别。

“Nightmare先生，您的住宿我们已经安排好了，我带您过去吧。”

刚走出办公室，迎面走来一位护士。

Nightmare没有说话，点了头便跟着她，渐行渐远，直至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
等到身影消失后，站在门口的主任医生面色凝重，不知何时他后面出现了一个人。

“怎么办，他果然会起疑心，会不会影响…”

“慌什么，都在计划之中。”

主任露出了邪恶的笑容。

“他们逃不掉的。要么死，要么——永被黑暗笼罩，不见光明。”

“…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，Nightmare先生，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好了，就当自家人一样。”

护士握着笔在本子上做着笔记，告别后离开了房间，顺手关了门，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
“自家人…呵，真是可笑。”

Nightmare重复刚才的话语。

“主任医生刚才反应有些不对劲，刚才握手的时候隔着手套都感受到了，他手心出汗了。”

Nightmare思考着，随后反锁了门。脱下手套，活动了下手腕。

“远离人群的医院，的确很怪异，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肮脏的东西…”

Nightmare褪去上衣，望着窗外远处的灯火阑珊的城市，闭上眼，没有再多想。

“也许我想多了。我本来就是精神病科的医生，胡思乱想什么的也是正常的吧。”

随后Nightmare脱完衣物后走进淋浴间了。

一段时间后…

Nightmare洗漱完毕后，躺在床上，舒适感减少了他的疲惫。

望着天花板，他又笑了一下。

“那么…有一天我认为自己要死了什么的，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吧，呵呵呵…”

笑声掺杂着颤音。

Nightmare渐渐入睡了。

回忆结束。

Nightmare回过神来，他仍站在404室病房的门口，走廊上经过的两名护士窃窃私语，并没有注意到他，这位近期到来的陌生面孔的医生。他不再驻足，推门径直走进病房…

一进入室内，一股夹杂着消毒水气的气味扑鼻而来，使人窒息。Nightmare观察了一下布局:洁白如雪的天花板和窗帘，几多丁香花点缀，为单调一色的病房染上生气的色彩；极其安静得仿佛能听见水滴的落地声响。

Nightmare这时才注意到靠窗的一张病床，床单被套仍旧是白色，苍白无力的白色。上面坐着一个人。因为角度的原因，Nightmare只得目睹他的侧颜:犹如白纸一般毫无生气的脸庞，眼神疲惫无神，整个人都显得病恹恹的。仅仅只有十多岁的年龄而已。

听到逐步靠近的脚步声，眼前的病患侧过身来，Nightmare这才看见他的左眼缠上了绷带，右手掉着输血管，一直延伸至吊挂状的血瓶。

“医生，你好。今天又要做什么检查么？”

他轻声招呼，宛然一笑。但是Nightmare怎么也笑不出来。如此糟糕的身体状况，极其严重的疾病缠身，还要忍受这样生不如死的痛楚…

很难想象这是十多岁的年纪就要经历的磨难，

就如被折断的雏鸟学会飞行，艰巨不可及。

“不，你不需要做什么检查。自我介绍一下，我是近期调换来照顾你的医生，可以称呼我为Nightmare，之后就好好相处吧。希望你的病情可以早日好转。”

Nightmare拉过背靠椅，在Killer身旁坐下。

Killer的面容 有些难堪，但是他很快收敛下去，笑着回答:

“谢谢你，Nightmare先生。我叫Killer，情况你都知道的吧…真的麻烦你了。”

Nightmare点点头。

…

“话说回来，每天都要做检查，换洗伤口什么的，你不会觉得疲惫疼痛吗？”

“如你所见，疲惫已经显现在我身上了，

Nightmare先生，”

Killer的话语干涩中带有少年时期特有的声色。

但已如枯萎的花苞，花期未了就已凋零。

“至于疼痛什么的，我对其已接近麻木了。毕竟已经习惯了。”

“麻木?习惯?”

Nightmare心中默念，他意识到自己捕捉到了关键词。

“嗯?怎么了吗？”

Killer看着一言不发的Nightmare，问道。

“…没什么。”

“那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？就当做病患与医生的一次感情深入的时刻，可以吗，Nightmare先生?”

“当然，你想要问什么？”

Nightmare走近了Killer。

他本以为Killer会问一些有关疾病之类的问题，但是…

“你的名字是Nightmare，是吗？”

“…是。”

Nightmare有些疑惑，问的不是其他的而是名字?难道他想要试探得知什么东西吗？

“哦…那你是因为伤害了其他人或者经历了什么不祥的事情，才叫做这个名字，是吗？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‘梦魇’，一个充满罪恶腐朽的名字。”

Killer原本毫无高光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。

“汲取光明，毁灭希望，为了目的不择手段，甚至可以牺牲自己曾经最珍视的东西。”

“…我的确是Nightmare，但是我从未做过那样的事，我的话绝无谎言。”

Nightmare镇定自若。

其实他内心深处却传来刺痛，刀割一般的痛。

这…是什么感觉…感到疼痛，就说明…我曾经做过这些事，从而恶名昭彰。

是啊，为了目的不择手段，甚至可以失去自己最珍惜的东西。简直是绝不允许原谅的怪物。

●即使穿越时空，重新开始，那些罪孽犹如影子，无法洗脱，无法逃避。这是命运。

“是这样吗…”

Killet锐利的眼神黯淡下来。

“…嗯。”

“那我不明白…”

Killer的面容变得苍白浑浊。

“我也没有杀任何人啊…他们为什么叫我Killer呢？”

“……”

Nightmare顿时陷入沉思。

对啊，他才十七岁，正值青春年华之时，为什么会有幻想症，又为什么被他人折磨伤害…

●Nightmare，其名梦魇，却从未汲取梦寐。

●Killer，其名杀戮者，却从未伤害他人。

…

“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,需要检查的时候我会再来。”

Nightmare看了看时钟，11点35分。

随后起身轻轻走出房间。Killer只是看着他，一声不吭，如果忽略他捂着头隐忍的痛苦的表情。

在Nightmare关门离开的_时候，他透过门缝却发现原本休息的Killer正盯着自己发笑。

但是此时此刻的笑容所包含的温柔无害全然无存，只有诡谲。

让Nightmare再次感觉到Killer的不简单。

他冷静地关上门，径直离开了。

“呵呵呵…”

坐卧在床上的病患笑了。

“来这里的人没有好下场的。既然他们又带来一位，那就陪我好好玩玩～”

说着他掏出了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，用指腹抚摸。

“在这场斗争中，要么活下来，要么就被淘汰。”

他又怔怔地狂笑不止。

“事情变得有趣了呢～”

●这场搏斗，不论接受与否，你我都早已深陷其中了。

几周后的一天…

“我可以进来吗？”

“当然可以，请进。”

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，Nightmare端着一盘食物来到Killer面前。

“饿了吧？吃点东西休息一下。”

“嗯，谢谢。”

Killer接过食物品味起来。

他拿起勺子小酌一口，香甜可口中带着略微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荡漾开来。

是巧克力的味道。

“这里面…有巧克力吗？”

“嗯，我放了一点巧克力酱在里面，不知道是否合你的口味。”

“这是你做的?”

Killer张嘴吃掉了一大半。

“嗯，最近才学的厨艺，有什么问题还请见谅。”

Nightmare温和地说道，趁着Killer吃的空隙，左右光顾，然后关上了门。

“所以，你来的目的是想和我交流几句是吗，Nightmare医生?”

“…嗯。”

“…好吧。”

Killer收拾一阵之后，端正坐姿，一脸严肃。

但他的脸色仍旧很差，犹如一张揉皱的白纸，毫无生气。

“是关于之前的事对吧？我就简单说明一下。我的病情特殊，时常会发生像这样不可控的情况，所以照顾我的医生换了一批又一批。近来越来越少了，因为我会伤害他们。”

Killer停顿一下，接着说，

“就连主治医生也没有办法，所以就老远把你请了过来救助我。”

“…嗯。”

Nightmare点了点头。

“我也在寻找办法，希望能治好这个病。”

“啊，也许你都知道了，我就说些你在意的事好啦。”

Killer眼神无害，略带调皮地说出这句话。

“毕竟医生嘛，总要先了解病患的情况对症下药呢。”

“那…”

“那可真是罪恶啊，Nightmare医生。”

Killer说道，眼神直直盯着Nightmare。

“啊呀，一上来就要了解别人的身世，要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该怎么办呢？”

“…实在冒犯，抱歉。”

Nightmare冷静地回答。

其实他的内心十分慌乱。

怎么回事…这种感觉…

仿佛自己内心深处被窥视甚至吞噬殆尽。

可这仅仅十多岁的病人怎么会有如此渗人的压迫感?

“抱歉?哼，我可不需要无关的话语。既然你想知道，我就告诉你好了。”

Killer的语调充满了期待，对Nightmare反应的期待。

“全无遮掩地告诉你所有我的事，怎么样？”

回忆——Killer篇

在一座村庄里，迎来了与往年间不同的冬日。

风雪更加凛洌刺骨，白皑皑的雪花飘飘撒撒，

好似一连连冰晶悬挂在天迹。

最近节日接近，村里的大家都在忙碌着。

但即使是在这样一个日子里，巷子的某一角落大家都不接近，甚至不惜绕好远一道路也要避而远之。

妇人牵着她孩子的手，叫他不要到那里去，看到他仍要过去，只好骗他说是有什么鬼魂，会伤到他。

孩子问道:

“为什么不能去那里呢？”

妇人回答:

“反正你别过去就行，大节日的，还是别招惹什么阴气为好。”

说着妇人牵着孩子走远了。

可那孩子回头一看，发现那巷子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孩子，比他大了几岁的孩子。

说起这个孩子，村里的大多数居民没什么好脸色，祸害，病根，各种谩骂嘲讽接连不断。

“你问那个巷子里的孩子?好吧，我就大概讲我知道的。”

村里为数不多的对那孩子有些怜悯的老妇人说道。

“他应该是近期到这里的，当时他身边有一个大人，我猜应该是他亲人什么的。他对那个孩子讲了什么，然后他就走了，像是把孩子扔在这里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。那小孩哭着说带他回去，他很怕冷。但他冷冷地看了小孩一眼，消失在村庄尽头。”

说道这里，老妇人的眼神有些黯淡。但很快收敛，继续讲下去。

“之后那个小孩就待在我们村庄里，一直到现在。之前大家还热心照顾他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，大家渐渐对他冷落了。”

老妇人叹了口气。

“因为我们村庄在荒郊野外，远离城市，所以大家都一些沉迷习俗。不知道哪天有个村民来村里传遍消息，说这个小孩是被父母抛弃的弃子，丢在这个村庄里，会引来灾祸什么的。哼，在我看来，这全是骗局罢了。”

……

“估计是那个传遍消息的人对那孩子有什么不满罢了，但大家都深信不疑，渐渐地那个小孩只能在现今的地方流浪生活了。”

老妇人双眼深情。

“我也想帮助他啊，送他点吃的，给他暖火什么的，即便遭受家里人的谴谪。但这又有什么用？我还是驱除不了他内心深处的疼痛，受人欺骗毫无察觉的可怜。他才几岁啊，怎么会遭受这样的磨难…”

回忆2——Killer篇

“呼…今天好冷啊…我要坚持不下去了…”

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孩瑟瑟发抖，身上布满了积雪，使得原本缺热的身体变得更加寒冷，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了。因为已经冻得几乎没有知觉了。

他努力地睁开眼，强迫自己清醒。

“不…还不行…我还要等父亲…他一定会带我回去的…一定会带我回去的…呃…”

因为长期受冻，他已经高烧不退了，意识也焕发模糊。

今天的村庄异常的安静，甚至一直暗中照顾他的老妇人也不见踪影。

到底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?

一阵脚步声在雪地里响起，小孩想要躲起来，但是身体实在没有力气了，甚至动一下都异常艰难。

……

等到队伍发现他时，他已经失去意识倒在雪地里了。

雪还在不断地落下，要是再晚一步，他就要被冰雪覆盖，冻死在这里了。

卫兵抬起手，打算给他个痛快，但是被阻止了。

“等等，先别杀了他。”

主治医生冷冷地说，随即观察了一番，说道，

“他还有点用处，带回实验室，救活他，然后带到我这里，明白了吗?”

“是。”

于是，这个孩子被带了回去。

不知是好是坏呢?

“在他们带我回去的前几年里，可以说我吃到了好果子，身体得到康复，食物住宿都不缺，简直比狗都幸福。”

Killer用食指中指合并轻轻地敲脑袋，故作思考。

“当然，我虽说现在是轻描淡写地重复，其实当时情况还是很严峻的，要不是他们赶到天亮也要治好我，可能还会把我的脑袋烧坏哦。”

说到这Killer诡异地笑了一下。

“……”

Nightmare没有接话。但他内心在不断思考。

“所以，Killer在这所医院里，应该就是主治医生带回来的，但Killer痊愈之后为什么没有离开?是主治医生要挟他什么吗?还是…?”

Nightmare陷入沉思。随后又看Killer一眼。

“他说得没错，现在他是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讲他过去的事，但过去的事有多艰辛只有Killer心里最清楚不过了。”

“说不定他如今有些极端狂妄的性格就是曾经的实验扭曲而成的模样…”

想到这Nightmare不禁对Killer感同身受。

“他真的很可怜…”

“喂，怎么不说话啊，Nightmare医生?”

Killer有些没耐心地问道。

“啊…我在听，你继续说吧。”

“那我继续讲咯。”

“他们对我好也只是前几年而已。等到之后他们就懒得演好人了，是狼扮羊的假戏结束了。于是…各种实验，各种铐邢我都承受过，才成了现在的废骨。”

说罢，Killer卷起衣袖，露出纤细的手腕，上面布满了痕迹，但似乎行事者拿捏有度，并没有造成失血。

“除了这里，其他受伤的地方都是他们的佳绩。”

“…难道没有发泄情绪的其他办法?”

“你难道觉得那时还有人帮我?他们全都在骗我，全都在骗我，像逗狗一样乐此不疲。”

Killer掩嘴笑个不停。

“…那时候是我对这世间最后的信任，他们蹂躏得渣都不剩，哦不，还是有的，至少他们没杀了我。”

“既然他们对你做了这样的事，那为什么不想办法反抗，难道就对他们言听计从?”

“…怎么可能。我和他们谈判了一下，他们同意从那个关了我几年的牢狱里把我拖出来。但是他们也有要求，不允许我离开房间，不允许说出有关自己的事情。”

“那…”

“没错，第二条我已经触犯了，但是目标是你，他们同意我越一下。看来你对他们来说很重要。”

Nightmare心头一震。

“果然！他们就是有问题，那既然Killer这么说了，难道我也要像他一样被永远囚禁在这里，还是被杀人灭口?”

“而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，就是装作病人引诱你们入坑，然后主治医生他们来抓你们，布置好陷阱等待下一个猎物上钩咯。”

Killer故作无所谓地摊手。

“既然你都触犯了条约，那在我被抓之后，你会怎么样?”

“哦?你是在关心我吗，Nightmare先生?放心好啦，我不会有事的，只是又要回到那个作呕的牢狱里安度一生啦。”

“…也对，既然现在我得知了Killer的信息，那么主治医生那边应该有所行动了，看来一会他们就会过来，把我抓了吧。”

Nightmare冷静思考。

“手机信号在这里完全被隔离，又在深山老林里，向外求助也不行。那…还有最后一个办法，虽然有点冒险和狠心，但是…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
…

“所以，还有几分钟他们就到这里了。

Nightmare医生，我本来还想和你聊天的，因为我觉得你很有趣的，可惜今天就要说再见了。”

Killer拖着身子缓慢地下床，走到Nightmare面前，稍微弯腰，靠近Nightmare，直视他的眼瞳，轻声细语:

“说不定你为我做件事，我可以求情他们，在你被实验的时候对你下手轻点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已经知道我的下场了，Killer?难道就只是实验而已吗？”

Nightmare没有回避，反而向Killer靠得更近，轻声回应道。

“哈哈，你还在期待什么吗？他们的器具各种各样，肯定有你喜欢的～”

“那我可是很期待呢。”

Nightmare揽住了Killer，暧昧地回答，但眼神望向门那里，眼眸暗了暗。

“……”

Killer收到回应。

…

门外响起脚步声。

“Nightmare先生，主治医生那边有事情找你，需要你赶快过去，我来带你吧。”

一位医生打开了门，但是没有看见任何人。

“奇怪…按照计划他应该在这…怎么回事？”

“听说你在找我?”

门猛的被关上反锁，他回头一看，Nightmare正举着枪对着他。

“去地狱找吧。”

枪声干脆利落，连同倒地声。

“哇，没想到你这么狠啊，下手不留情哦。”

Killer从窗帘那里探出头，走到那个人面前，仔细检查，然后对Nightmare说道:

“你只是个精神科医生啊，怎么能那么准?”

“职业素养。”

Nightmare把枪扔到一边。

“什么医生门槛还要武器技术啊…”

Killer不禁汗颜。

“这枪没子弹了，只能用其他武器了。话说回来就不能走暗道吗？”

“这里监控很严密的，除了我试验的这条路较安全一点之外，没有其他更好走的路了。”

Killer叹了口气。

几分钟前——

“你想带我走?”

“对，因为你在这里好几年了，肯定对这里的道路有些了解。毕竟…你也不想一直囚禁在这里吧?我们可以相互配合，一起离开这里。”

“难道我不会觉得这又是一场骗局?一次次的欺骗，你们究竟想得到什么好处？！”

Killer的情绪开始激动，但是因为身体羸弱，

奈何不了Nightmare。

“骗局，我难道只会骗吗？如果是这样，那我和那些做实验的疯子有什么区别?年纪轻轻就遭遇了背叛，受尽了折磨，换做是谁都会疯，但是你要看长远一点，不能因为这些磨难而抛弃了自己的未来，甚至不惜要伤害无辜的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我没有伤害任何人。”

Killer只说了一句话。

“…你说得没错，无论是健全还是残疾，无论是幸福还是悲惨，只要没死，就不得不继续走下去。上帝就是这样，对待任何人都是不公平的。但即使这样，我们也要怀揣希望，不要放弃。”

“嗯。”

……

“…好吧。”

长久的沉默之后，Killer说话了。

“什么?”

“我同意你的要求，我们暂时联手逃离这里，但是我要让他们得到报应。”

“我知道这里的逃生路线，很久之前我在医院较为自由的几天里就已经记住这里的每条路线，经过规划之后，我找到了较为安全的一条。但不排除要迎战的准备。可是…”

“战斗方面的问题，是吗？交给我好了。”

Killer仔细地打量着Nightmare，说道:

“你看起来也很瘦弱，怎么打啊？”

“…待会你看好路线就行，我开路。”

“好吧，事到如今只能相信你了。”

“拿着。”

Killer把刀递给Nightmare。

“刀?”

“说不定你枪早就快没子弹了，一会就用它好了。”

“可是我不想伤害…”

“还有什么好犹豫的。刚才你已经杀了人了，可别认为自己就是无辜的。”

Killer把刀强塞进Nightmare手中。

“有时情况总不会是我们期望的那样，迫不得已而已，反正等到警察找到这里，他们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。”

“离开，还是死在这里，你自己选。”

“……”

Nightmare只好咬牙收起刀。

“可怜还是可惜，我居然希望没有杀戮。呵，哪有这么好的事情。”

Nightmare喃喃自语，

“这社会就如一潭深水，谁也摸不清它究竟有多深。”

回忆结束。

“现在走哪边?主治医生发现他派出去的人很久没回来，肯定会封锁整个医院的，我们得快速。”

“这边。”

Killer带着Nightmare来到一处自动门前，拿着刚才搜到的通信证，得以通过。

“话说他们还真舍得花钱搞这么个高科技拦着我，他们简直做实验做疯了是吧。”

Killer吐槽。

“这一次，他们不会得偿所愿了，以后也不会。”

Nightmare坚定地说道。

在两骨沉默之余，走廊的警报灯忽然响起。

在他们周围空旷的地方逐渐响起脚步声。

Killer立马看向刚才Nightmare撂倒的侍卫。

他手里拿着对讲机，刚才就是他通风报信。

Killer毫不犹豫踹上一脚，没好生气地说:

“切，没想到这也被他们抓住了机会。”

他看向了Nightmare。

“别呆在这里了 ，赶紧跑吧。”

“不然一会你就要叫苦连天了。因为接下来就是你战斗的主场了。”

“好像不是一会呢，Killer。他们已经到了。”

两骨周围被侍卫包围。

“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，Nightmare医生。”

Killer说道。

“我没有开玩笑。”

Nightmare把Killer护在身后。

“作为医生，怎么让自己的病人受伤呢。”

“现在不是让你耍帅啊喂。”

Killer小声说道，眼神不经意间看了他一眼。

“…好像确实有一丢丢帅。”

killer脸红了。

“按照医生说的，我们要活捉这两个人。所以，你们不要再顽强抵抗了，你们走不了。”

领头的侍卫大声喝道。

“是吗？那你们就应该准备好…不会再活着回去的可能性。”

话音刚落，Nightmare几个箭步冲到领头侍卫面前，还没看清招式就已经被打趴在地上。

周围的侍卫拿着长枪瞄准Nightmare，但是刚才那个影子已经不见踪迹。等到他们反应过来，已经都倒地不起了。

Nightmare背对着他们，反握着刀，冷漠地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。

“可怜的家伙们，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Killer坐在一旁，看着那些侍卫狼狈的模样，不禁笑道。但是又引发了Killer的一些思考。

“一个精神科医生，再怎么离谱也不会武艺精通吧？所以，他身上又有怎样的过往呢？”

“杀戮…难道他曾经做过不好的事?”

Killer看着他冷血般无情的眼神，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。

“原来，我们都不是无辜者啊。我们罪恶深重，难道这也是我们期望的吗？”

“好了，已经搞定了。”

等到Killer回过神来，Nightmare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，身后侍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。

“好快…”

Killer反复确定他真的是个柔弱的精神科医生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Nightmare看着一声不吭的Killer，问道。

“现在他们势力被削弱了，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就快走吧。”

“…嗯。”

一时的语塞，Killer没有再说什么。

但是发生的情况，只有他自己清楚，也只能他自己承受。

“该死…偏偏在这个时候头痛…”

Killer不禁骂道。

“…肯定是那家伙干的。”

Killer的步伐逐渐加快，不只是为了追逐他的步伐，还有…自己在乎的事情。

“一定要找到那家伙，给我个交代！”

在两骨终于快要抵达医院出口的时候，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。

不用多说，他们知道是谁。

主治医生…

“嗨喽，你们好吗？”

主治医生礼貌地招手，仿佛和他们很熟悉的样子。

“大闹了一番，不如休息一下怎么样？”

“谁需要。”

Killer没好生气说道。

“是吗？那你看看他呢？”

主治医生微微一笑，相反的则是Killer此时惊恐的表情。

Nightmare不知道怎的，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疲倦，身体虚弱，仿佛意识已经游荡，眼前的事物也模糊不清。

“…早该想到的。”

在昏迷之前，他只说了一句话，便倒地不起。

“你干了什么?！”

Killer想要过去查看Nightmare的情况，但是发现自己无法动弹。

只能眼睁睁看着主治医生靠近自己。

“别担心，我只是让他休息一下而已。”

主治医生仍旧面不改色，随后启动装置。

“毕竟…我有一些事要和你谈谈。”

周围景象开始变化，只留下一望无际的黑暗。

“……”

“如你所见，这里是由意识构成的空间。放心，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，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“…什么问题？”

Killer警惕地问。

“哈…怎么说呢？”

主治医生心事重重。

“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?”

“总的来说，罪恶又无情。但是我不理解，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?难道仅仅就是之后的实验而已吗？”

Killer冷冷地说道。

“这只是原因之一。”

“可能那个时候，我想到了一些有关自己的事情吧。”

主治医生叹气。

“我曾有一个美好的家庭，因为命运而支离破碎。无法改变现在，我也无法回头了。”

“这座医院坐落于怨灵聚集之地，传闻这曾经埋葬了许多人，也就是墓地之上。我正是运用了这一点，我的实验才会如此顺利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当然，我现在说出实情又能改变什么?我不祈求你原谅我，毕竟这种不近人情的事我可不只是做过一次两次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啊，我似乎有些话多了是吧？毕竟，临死前，总希望自己能说出所有想要说的话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知道这是个意识空间，对吧？”

“那么…如果想杀死一个人的话，只需击毁祂的意识就可以了。”

主治医生走近Killer。

“来吧，杀了我吧Killer。这不是你想要做的事吗？”

“我当然是不会原谅你，但是杀了你我也得不到救赎，我早就深陷黑暗，不见光明了。”

Killer冷笑道。

“但是现在不一样了，你遇见了Nightmare，你可以在他的陪伴下继续快乐地活下去，而我一直等不到，一直等不到。我犯的错，也该弥补了。”

……

“Killer。”

“?”

“我已经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，我全靠汲取那些冤魂而存活至今的，所以普通的攻击是杀不死我的。”

“但是我曾向你注入这方面的药剂刚好就能杀了我。它会影响你的行为性格。”

“…所以，我在这的几年里有时疯疯癫癫，攻击他人的现象，就是你造成的?”

“…所以，杀了我，这所医院的怨灵就会远去，你也会变得正常。这是结束一切的唯一办法。”

“…呵。”

“就算你不想杀我，但是你也阻止不了。因为我在你最后输液的时候，就是输入的这种药剂，它会加快症状发作。”

“症状是…头痛。”

“！”

像是得到指令一般，Killer缓慢地走向主治医生。

“我虽然恨你，但是为什么…为什么要这么做…为什么要救我！！我本该死在那个冬天里的不是么?”

Killer的话语带着悲愤。强迫自己停下脚步，可是无济于事。

“…你很可怜，我不希望你就这样颓废下去，你还年轻，还有机会。至于我吗…呵。连那一次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
主治医生闭上眼睛。

“呵呵呵…”

Killer(?)咧着嘴笑，左手抓着缠着绷带的左眼，狠狠扯了下来。被包裹的血瞳逐渐睁开，右手召唤出了真刀。

“那么，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
Killer(?)转着刀，笑着说。

“毕竟，我也是出自你之手，对吧？主治医生。”

“…是你。”

主治医生认出了他。

“那就再见咯，”

Killer(?)停下转刀的动作，眼睛转而贪婪盯着主治医生。

“我们…来世再见。”

说罢，Killer(?)对着眼前的人狠狠用刀捅了下去。

空间很快破碎支离。

第一缕阳光照进了这座常年无光的医院，如同地狱般狂啸的恶灵声也逐渐减弱。

“…一切都结束了。那么我也会消失吧…”

Killer(?)抱住眼前昏迷过去的Killer说道。

“我虽说是主治医生的实验成果，但是我却一直在危险的时候保护你，这次不知道有没有呢…同样做到了呢…?我甚至名字都没有…”

Killer(?)吻住Killler的额头，身形却在不停地颤抖。

“…哈，原来我也怕死么?”

Killer(?)自嘲道。

“那么…这次是真的再见了，Killer。”

“希望你，永生幸福。”

Killer(?)的身形完全消失，化作光辉，随着轻风，逐步远去。

这所充斥着黑暗、绝望的医院终于迎来光明。

而背负罪孽的他们，也都有了自己的归属。

……

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多久了呢？

我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？

我究竟该怎么办?

这是我心底一直的疑问，

但是现在，我仿佛找到了答案。

远方的身影伫立着，

看不起他的面容，

但是我知道是他…

其名…Nightmare。

“Killer，起来吃早餐了，赖床可不是好习惯哦。”

“呜…知道了。”

Killer依依不舍地下了床，穿上衣物，晃晃悠悠地来到洗浴室里洗漱。

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Killer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。兴奋过着每一天，因为对这每一天都抱有期待，在和他一起的日子里…

“唔…今天祂也没回应我呢…祂去哪里了…”

依旧没有等到内心深处那熟悉的声音，Killer有些失落。

自从那之后，Killer就觉得自己恢复了健康，左眼的血色消失，有了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。

“这么说来，我之前一些扭曲混乱的性格似乎也消失不见了，所以现在这幅模样就是真实的我，真正的自我…”

“！！”

突然想到了什么，Killer的脸色变得很难看，直到来到餐桌前，对面吃着早点的Nightmare发现异常。

“…怎么了？”

“不…没什么，吃饭吧。”

Nightmare没有言语，但是他知道Killer内心的痛处。

但不论怎样，他必须给自己的生活寻找一个避难所，必须放弃过去，走向未来…

不然…曾经的悲剧就会再次上演…

但是，在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，哪里有所谓的‘避难所’呢？

“既然刚才的结论没错的话…那，祂也是从某方面来说也是主治医生的产物…所以在祂诞生之时，就早已有了该消失殆尽的命运了吗…”

Killer想道。

“命运…原来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吗?怎么会…这样…”

“Killer，”

Nightmare开口道，

“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，那些都过去了，死去的人无法挽回，那我们只能去铭记。吃完了就等我一下，一会我们出去走走吧。”

说完起身收拾餐具走进厨房。

“……”

Killer没有回应，依旧坐着。

Nightmare叹了口气，继续忙碌。

“好了，我们走吧。”

“好的，走吧。”

Killer似乎恢复到之前的状态。

推开门，迎着太阳的光辉，踏上了路途。

他们所在的只是一个不大的小镇，但街上仍旧如往日一样热闹无比，洋溢着欢乐无忧的气氛。

“Nightmare先生，你还记得吗？之前的一个夜晚也会放烟火呢！”

Killer说道，眼里闪着星星。

“为什么今天没有呢？”

“哪里烟火会天天放啊？”

Nightmare轻轻按住Killer的头。

“你喜欢，今天就买一些，到了晚上去院子里吧，效果会更好。”

“为什么要放烟火呢？”

“是为了纪念。”

“纪念?”

“辞旧迎新，去除污秽，纪念美好时刻…它有多种作用。”

“今天要放的烟火的寓意…那我祝福你幸福快乐，就和其他的孩子一样，快乐生活。”

“…谢谢你Nightmare先生。”

Killer的脸上出现红晕。

……

不知过了多久…

在他们经过一处破败的巷子时，Killer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。

Nightmare只好跟着他一同进入。

“…喵…”

Killer轻声呼叫，像是在等待回应。

两骨听到了细小的回应，一只黑色的小猫从纸箱里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。

“太好了，你还在这里…”

Killer有些欣喜。随后解释道:

“这是我很久之前遇到的一只小猫，在我很痛苦的时候，它和那位老妇人给予我关照。”

“现在那位老妇人不知所踪，这只小猫现在还在这…”

Killer安抚着它，脸上挂着笑容。

“…我们带它回家吧。”

Nightmare双手插兜说道。

“嗯！”

可是在Killer试图更加靠近它的时候，小猫却发出尖锐的叫声，咬着牙齿向后退了几步。

“……”

Killer看了看自己的手掌，轻轻地笑了一声，毫不在意小猫的反应。
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猫粮，放在了它的面前，之后起身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但是奇怪的是，Nightmare看不见他的神情。

Nightmare看了小猫一眼，然后也离开了。

小猫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，呜咽了一声，吃掉了Killer给的猫粮，眼神里充满了哀伤。

从那之后，Killer没有再出过门。

Nightmare近期因工作在身，以及开支的一些问题常常早出晚归，所以对Killer的关心比以往少了。

在离开的时候，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Killer。他总是一个人在房间里，他在做什么？

…在清数自己的天日。

往常一天里…

Killer觉得自己浑身无力，眼前浮现着景色，亦或者是幻觉?

那是一个黯无天日的夜晚，周围黑得如同深水，让人呼吸沉重。

出身便被抛弃，提早接触冰冷的社会。

Killer眼前一黑，身体传来了疼痛感，再次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上。

头部的灼烧感也开始加重了。

Killer想要站起来呼叫Nightmare，但是他现在不在这里。

我尝试寻求帮助，但是谁也没有来。

Killer摸到了什么东西，他便趴着上面，借助力道站了起来，但头仍旧很晕，脑袋很疼。

●所有人的出身都是一张白纸，唯独我的，写满了悲伤绝望。

他挣扎着拿起了床上的手机，但是在模糊中听到了什么东西砸在地板上的声音。

挣扎…存活…好痛苦，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?

我也想…得到家人的关爱…

为什么为什么我得不到啊啊啊！

Killer尝试发短信，可是信息只打到一半，Killer便失去重力再次倒在床上，柔软的感觉使Killer的痛苦减少了些许。

“你很可怜。”

“那孩子才十多岁啊，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磨难…”

可怜有什么用?

该经历过的经历了，该疯掉的时候都曾疯过，我真的…想休息一下，我不想这么累了…

Killer的手机脱离了手心，他绝望地躺着地上。

幸福快乐都得不到，我真的从出生就是弃子。

被上帝，被所有人不理解的弃子。

他想起了自己带着的匕首，开始寻找它。

Nightmare…

你说过，经历了失败挫折站起来就是了，

但…如果是一直经受磨难的呢？

一直努力活着，但是…我从来没有好好活着。

好好…快乐地、永远地活着。

Killer的指尖触碰到尖锐的地方，他毫不犹豫地握着刀柄。

再见了…

那些痛苦，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过往，

都会随着我烟消云散。

自己的罪孽，为什么要帮他人承担呢？

所以，我有一个事实真的没有说谎…

我真的…从来没有害死过任何人。

不会…你们以为这也是假话吧？

……

房间里最后的声响消失不见了。

等到Nightmare回来的时候，Killer已然停止了呼吸。

他手里握着匕首，脸上残存着微笑。

看来…他在另一个世界里，他终于得到了自己一直期待着的事物吧…

Nightmare自己出厚金安葬了Killer，选在了他曾经喜欢的地方。

“Nightmare先生，这里好漂亮，到处都是花…还有蝴蝶。”

“生命的气息，希望你也能好好活着。”

“那我可每天都来这里！”

“当然。”

Nightmare回忆着曾经的场景，驻足良久。

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渺小。

就算弥补再多，也愈合不了Killer的伤痛。

他一直在自己承受痛苦，一直都是。

希望，他来世一定是个幸福的孩子。

Nightmare的目光转移到墓碑上的蝴蝶，是少见的粉色蝴蝶。它迎着阳光飞舞，掠过清风，游过花海，飞向那永远向着希望的未来。

但是…Nightmare知道，自己的希望都不会再有了。

残殇之后便是彼岸，花开花落总归尘。

病魇残殇，疾戮彼岸。

完。

对不起，我在这里向各位道个歉，

实在拖更很久了。

其实这个灵感很早之前就有了，为了质量还是晚一点发了出来。虽然最后还是烂尾了

感谢观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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